两眉愁聚 发表于 2021-2-20 06:16:43

p18日

星期六看望父亲,公路两侧槐花开满了树,随着从窗口吹进的空气,可闻到槐花的清香。司机一边开车,一边和票员谈论着路边的槐树与槐花,可我的心里想着父亲的病是否好些?上周返回时,他老人家饭量有点增加,妻子自制的酸馍,父亲一下子吃了一个,让母亲和我都高兴,因为看到了父亲病情好转的希望!想着想着,微笑随着那槐花香挂在了我的脸上。顺手将手提袋放在我的怀中,上周父亲说等一两天想吃大肉了再说,算一算,已经过了一周,父亲肯定能吃,特意买了,刚出锅的卤肉……

一进家门,父亲在炕上睡着,看到我和孩子的到来,他连忙起来,说:“我们刚吃过,你们吃了吗?”我忙说:”我带着!爸——你想吃卤肉我给你买了些!”我忙从手提袋中,取出还有点微热的大肉,想让父亲好好吃一顿,可父亲说:“我不想吃!什么都不想吃!”我的心一下子凉了,我不知说什么好,只是默默地看着父亲。这时母亲过来圆场:“孩子拿来了,就吃上点吧!”父亲只好点点头,我从袋中取出一片肥瘦相间的大肉,夹起送往父亲的口中,父亲一边嚼一边摇头,“不想吃,不想吃!你们吃吧!我闻不得油味,想吃了就吃点馍……”看着父亲,看看母亲,再看看手中提着得东西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?母亲也不能吃大肉,只有我和孩子了……不知怎的,这顿饭吃的比任何时候的都长,我吃得比任何时候都多,因为在父母面前,父母想看到的不是儿子的泪,而是能吃能睡,才能得知他们的孩子无忧无虑,可事实是这样的吗?

……

黄昏,父亲要到院中纳凉。我和母亲围坐在他的身边,看着父亲右手拄着杖,身体的重心放在右手上……此时,不懂事的小女,一心想借着余辉,跳皮筋,我只好与父亲相隔两三米,女儿将皮筋一头放在父亲的板凳腿上,一边放在我这边的凳腿上,时而勾起时而踩在脚下……我和父亲看着天空早早出现在西方的月牙儿,还有月牙儿旁边一颗最亮的星,父亲说:“那是一颗黑虎星!……”母亲总是打乱我和父亲的谈话,说着她小时的故事,我只是听着,什么也没有记住,多时在看女儿在跳皮筋。

一股清凉的风吹来,夹着槐花的清香,啊,好香!这时才记起,在老院外的西南角处,有两棵槐树,在昏暗的余辉下只能看到它的影子,在微风中,影子在摇动……多么惬意的晚景。可此时心情不同,领悟不了这一切的美妙。

天空的星星多最伤害卵巢的事情,男女都要看了,景色更是迷人,父亲说该休息了。父母和小女一同去休息了,而我久久地站立庭院中,看着东面繁星闪烁,西面星光点点,不时有闪电传来,不知何时,月牙儿,躲在云后不敢露面……感觉着一股股清凉的风,撩起衣襟,嗅着缕缕槐花的清香,不愿去睡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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