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2011年全国中国画作品展终评结果（四）p

竹笙锦瑟

没有脂粉的青春
  

  没有脂粉的青春

  ——蓬子

  

  

  多少时候，我们给自己找理由，我们说情人终会衰老，我们迟早会厌倦，所以我们在最美的时候开始，然后匆匆结束。她喜欢的是不施脂粉，因为“铅华洗尽”太难定义褒贬。于是，高中三年，那个女孩一直素面朝天，喜欢一个人坐在教室后排埋头做题，所以坐在前排的男生，最快乐的事是课间透过一堆书本向她所在的角落张望。

  那一年看见了她孤零零走在街上，她的眼睛，仿佛看破一切，永远不会被周围的纷扰所迷惑。

  或许感情应从此开始，但是，是什么把一切变得如此杂乱无序呢，是命运的终极对决，是的，爱情本身就是命运的终极对决，它诞生于你的过去，掌控着你的未来。莎士比亚的爱情观有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种对命运的服从。所以如此多的人迷恋着那些故事。因为冥冥中的对抗命运的归属，在笑声中得到熔铸，在悲剧中得到升华。

  那一年，她随母亲回到了家乡，三天三夜的火车，到站时正下着雨，瑟瑟的风与鼻息混合，周身全是凉意。

  那一年她发誓多年以后，不论多少年，她一定要回去。

  她一生中恨两个男人，一个是她父亲，另一个就是那个男孩。恨是她忍痛在心脏上安装的齿轮。昼夜转动，她的血液早已冷却，只是靠着恨来支撑着。

  晨光熹微，那一年的夏天，她终于可以回去了。大学的门前她僵直的伫立着，脸色苍白如雪，后来的一切如寡淡无味的肥皂剧，毕业那天，她拿着一纸毕业文凭来到她父亲的公司。时候将近黄昏，她在父亲的办公室里平静的谈起过去，谈起她的母亲。那个男人沉默着，一句话也不说，她看的出面前这个少女有多么的可怕，那些在心中积攒了多年的歉疚，在这份畏惧面前竟如此的脆弱，以致说不出任何道歉的话。

  她的工作只是每天整理一些文件，同事中有许多人怀疑她的来历，因为公司总裁见到她后竟推掉那天所有的事项，更令人不解的是自从那天后很少再走出自己的办公室。

  她依然不施铅华，那些没有人在意的往事，在她看来依然沉重，心上的齿轮不停地转动。

  命中注定的事情有太多，父母，性别，贫富，命运的赐予有时实在慷慨，有时又实在刻薄。在她的心里其实早已不在乎什么命中注定。母亲的音容时常出现在她的梦里。但是时常是那些她在母亲怀里哭的场景。她进公司第二年见到了同父异母的弟弟，那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，更确切的说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。那时她已经有足够的城府，可以将眼前的男孩子轻易看透，甚至可以利用，或许早几年，她的确会如此。但是她现在要的，是别人对她的彻底的畏惧。

  都市的霓虹下很难享受平静。有时候走在路上，她把最后的赌注押在这座城市，没有考虑未来。父亲的公司在她来的五年后掌握在了她的手中，她微笑着注视父亲，或许那时是父亲第一次看到她对自己笑，但那笑容却是一闪而过。

  如果要给所有的事情一个理由，人们不得不相信因果循回。那一年，她回到阔别已久的高中校园，昔日的那些小树挺拔的伸向天空。她突然昏厥。

  救护车到来时她迷迷糊糊听到人们的议论声，这几年，她始终扮演着一个角色，她最痛苦的时候依然要面带笑容。周围的人或许不知道这个女孩曾经经历什么。

  高高的皂角树雨后显得格外鲜亮，一个女孩在街上孤零零的走着，水沿发丝滴到眼角12月9日皇家不传之秘玉颜九针之汉传。

  她的心痛或许在那一刹间卸掉了齿轮。此时此刻，街上的霓虹沉睡着。那些孩子的母亲望着熟睡的孩子轻声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