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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雪洛阳

为儿心动
  

  为儿心动

  ——山*石

  

  

  　　

  儿一珂，方两岁，天真烂漫，童稚医院重点风湿免疫疾病专洋溢。观之，听之，逗之，思之，不禁为儿心动。

  一周未见，归来问：“想爸爸不？”儿便有伤心状：“想。”又问：“怎样想的？”竟有多种答案：或让妈妈叫爸爸；或假装打电话：“喂，爸爸回来”；或远望大路大喊：“爸爸做汽车回来了”；或听见楼下脚步声便急呼：“爸爸”。再问:“想到了什么程度？”儿竟泪水盈眶：“想地哭哩。” 不禁为儿心动。

  吃饭时，摇摇晃晃端来一小板凳，两只小手不停地拍打着：“妈妈坐，妈妈坐。珂珂蛋蛋娃，蹴蹴下。”遂小大人一般，蹲在一边。不禁为儿心动。

  清晨推开门，雪铺满地。儿大叫：“爸爸，盐！盐！”室内挂一窗帘，缀满椰子。儿说：“爸爸，树烂了。”一团火球落在山脊，儿大叫：“爸爸，大蛋蛋。”嚷着叫摘下那“红富士”。不禁为儿心动。

  看见奶山羊，儿要折“羊股”,儿以为羊爪是树枝。听到猪叫，竟说：“爸爸，猪响哩。”夜半酣睡，儿放一响屁，把自己吓得大哭。不禁为儿心动。

  爷爷问爱谁，就说爱爷爷；妈妈问爱谁，就说爱妈妈。若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同时问，便吱吱晤晤不作答。 想儿小小年龄，察言观色，想讨得人人喜欢，实在不易。不禁为儿心动。

  为儿心动，竟是滋味百生。

  （1996年元月）

  　　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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